血|腥场面描写预警请注意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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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孕妇,老人,小孩及晕血症患者在亲友陪同谨慎阅读——皮这一下很开心(>y<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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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华亭越来越近,心中的不安亦越加强烈,他们心照不宣地沉默,剩车轱辘辗过凹凸不平的杀路时候的声音,故而显得这段路格外的长远。
凌统本不跟他们一起行动,琢磨着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,于是打算开口和他们告个别。
“阿凌,”
“伯言,”
陆逊正好出声唤他,两个声音不约而同。
难得跟陆逊也能这么默契,凌统不由笑出声。
陆逊只浅浅勾唇,礼让道,“你先说吧。”
“也没什么,就是我要走了,跟你们说一声先。”
陆逊点点头。
“这是华亭城的地势图,我已注明几处刘表及其手下将领所在位置,你先看看可有不明解之处。”
凌统却直接把它贴身收好。
“不用了,我信得过你。”
“也是,你时常来,对这里也足够熟悉,不过此行仍需多加小心,断不可因在江陵之中未逢敌手而轻敌。”
“嗯,伯言你也要多加小心。”
凌统跟陆逊道别完,目光转向甘宁。
“甘兴霸,那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甘宁就打断了他。
“你说你要走了,我知道。”
凌统看他误会,解释说,“不是,我是想说先前的赌……”
“不作数吧,反正最后谁也没赴约成。”
凌统听到这一句,眸里的明光瞬间黯淡。
原本他是想说仍旧可以续到这次,被甘宁这么一打断完全不知道怎么再开口,明明没什么异象,他总觉得这次重逢甘宁对他的态度似乎不太一样了,原本以为是错觉罢了,现在看来又确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甘宁似乎有事瞒着他,说起来他也完全没有提到自己往下的打算,会不会是跟这个有关?
可是如果现在问他,他应该也不会回答,也罢,以自己对甘宁的了解,那些事肯定难不住他。
转身正要离开,腰侧铜铃的动静提示了他一件事。
“对了,甘兴霸,有件东西还未物归原主呢!”说着凌统去解腰上的铃铛。
陆逊见甘宁神色动作,替甘宁制住了他的动作。
“?”
“你带着吧。”
甘宁的面色严肃得如同交代遗言一般,让凌统觉得心神不宁。
“甘兴霸,你……”
“别误会,我只是怕我弄丢了找不回来。”
凌统对此将信将疑,可到底没再问什么说什么,闪身离开了。
甘宁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未有动作,那双时常带着不屈毅然的眼眸此刻却多了无奈和悲恸。
陆逊知道,他还在害怕,这次面对凌统,显然是硬撑下来的,如果方才凌统细心一些,或许会注意到甘宁眼神里的回避。
在甘宁心里,怕是早已认定,这一次见面后,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终归殊途?或许是吧?
腊冬廿二,日晨,陆逊抵达华亭,与刘表见面共议讨吴之战。因其熟知秣陵攻防及兵力分布,于是刘表请他领军以应袁术。
是夜,袁术依陆逊计夜袭曲阿,并生掳守将朱然,以为首战告捷。
廿三,袁术和刘表以声讨吴王为名正式向秣陵宣战,坐实反名。此闻震惊妖界,东吴妖心大乱。
翌日,陆逊议攻秣陵,表面并为袁刘出谋划策,布施阵法,实则与秣陵里应外合。
廿五夜,吴将朱然与吴术士鲁肃里应外合攻下曲阿,袁术趁乱狼狈出逃,半路为吴大都督周瑜所擒,袁军大败。
刘表得闻袁军落败的讯息,又闻吴将吕蒙领兵攻已江陵,才终于知道是中计,于是领军去拿陆逊,半途中为横冲而出的凌统所擒。
凌统抓着刘表抵达陆逊房间时候,陆逊正在房内看书,平静从容,状若无事,对于他们的到来,自是意料之中。
把刘表往陆逊面前一扔,凌统拍拍手上灰土,一副“我办好了快夸我伯言”的得意样。“搞定了!”
陆逊站起身,理好衣着,却闲聊似的从容问道,“阿凌,你还未发觉吗?”
血色的妖眸微抬起,屋外亮起红光,暴戾的血气充斥在四周,凌统提进来的刘表不知何时竟成一副傀儡,毫无生色。
凌统轻笑,抱手,目视门外,“被跟了这么长时间,不见见是什么高人怎么行呢?”
战争不过刚刚开始而已。
并肩走出屋室,陆逊抬手凌空挥抹。
红光一瞬,净土已成——数倍于十的妖众围在四周,故显得凌陆有些孤弱无依。
为首的刘表怒不可遏地瞪着他,深深的恨意,似乎能用目光将之碎尸万段。在他旁边还有一妖艳妇人——不知何时也来到华亭的刘表的夫人蔡氏,及其身后虽披黑斗篷戴面具但仍能辨认出来的潘临。
陆逊摸着下巴,不意外地想,果然他们也来了。
“陆逊你这个叛徒!忘恩负义的小人!枉我怜你为孙族迫害,才收容你在身边!没想到你竟图我江陵!利用我对你的信任,以这等卑劣的手段陷我于不忠不义!当初就不该轻信你这个妖族败类!”
愚昧如刘表,到了这种时候仍在试图把罪责牵到陆逊身上,只是这样除了让人觉得可笑,似乎也没有其他见效。
凌统虽听着觉得不爽,但看陆逊面上笑容显然并无容忍意,便没打算出声。
显而易见,对于他的血口喷人,陆逊并不愠怒。
“刘大人,话不必说的那么重,先者逊记性不如大人的好,记不得大人有什么恩义施与,再者大人口口声声骂逊图大人江陵,逊听不明白,大人怕是没认清地方,此地是华亭而非大人的江陵,逊在这里理所当然,大人是为何而来?”
声声句句缓缓而出,风度翩翩,理据分明,不需咄咄逼人,便叫刘表瞠目结舌,无以反驳。
蔡氏见妖众渐起议论,心生杀意,抬手现出手腕上的铃环,狠戾的眉目直盯着陆逊,“陆公子,方才明明给了你机会反口,既然你不珍惜,就休怪我们不留情面。”
陆逊微蹙眉头,他知晓蔡氏此话意思,袖里的手掌下意识握紧,正作防备状时,对面潘临凑在蔡氏耳边说话的举动让他心生不安。
难道他们是用了血系双蛊?!
血虫一族善于虫蛊巫术,其中用的最多的便是血虫与蛊虫,血虫嗜血夺命,蛊虫嗜血惑心,然血虫命以音,蛊虫牵以血,而血系双蛊是这两种虫蛊的完美结合品。用血虫的血喂食蛊虫,使之为母蛊,成熟后的蛊虫可为子蛊。
思度之间声已起——
鼓铃催声骤切,双虫冥动,命为蛊,音为惑——
解答出铃音咒语瞬间,血虫噬心的痛楚也让陆逊一颤,他咬牙忍痛,转眸瞬间,一支冷枪穿肩而过。
阿凌!
昏暗无光的一对眸子迎上,迷惑而无情,让陆逊觉得触痛。
是我大意了!
阖眸一瞬,收尽波澜。
这么无底的局,竟还真的遇上了……
先生说,善计谋者,棋弈也善。
因着这一句,陆逊极早便开始研习棋弈之道。
棋盘虽小,能载万物,星罗棋布,尽囊其中。
这是陆逊在弈棋中悟得的理,他发现人生规循,尽可于棋局中觅得,久而久之,于他而言,人生与棋盘,并无二致。
万物皆可喻为棋,自己亦然,不过只是在自己的局里,永远都是一颗明棋。
但先生似乎不喜他这个借喻。
后来,当他通习棋弈之道时,先生出了一道题与他:一步之失,一朝倾覆,若手里可行的棋子,只你这这颗明棋,及一颗暗棋,而对方局无大失,如何能胜?
他思度了很久,最后明确告诉先生:死局已成,如何能解。
先生却坚持这并非死局,并告诉他,要是他能解得这一盘局,才能名正言顺以弈者自居。
可直到先生离世,他也未想出来这样一盘死局如何能翻覆。
因而谨遵先生之言,他始终未以弈者自居,只把此惑封存于心,他执着认为这就是死局,可让他不能想明白的是,诚不欺人的先生为何独独要用这样一盘局来难住他一生?还是这样的局势果真会有取胜之道。
因为他未思解明白,故而每次谋划,都未曾想过这种情况,他想,既然先生的前提是一步之失,只要无这一失,又有何惧?
可面对现在的局面他还能说什么?先前占的利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,一步错,步步错,撑到翻盘局手里可用的棋子,竟真只剩一颗明棋,一颗暗棋,暗棋用不得,明棋……一已之力,何能对敌方千军万马?
死局?败势已定?
不!这并非棋局!他们也并非棋子!
终于悟得奥义,消解了心中围堵已久的一块巨石。
陆逊不再迷惑,猛地睁眼,血眸含光,异光覆盖整个华亭峰,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。
等刘表蔡氏等人回神过来,才惊觉已身在陆逊的结界之外。
而面前结界里的血淋淋的一幕更让他们不敢置信——只见陆逊捂着心口的手掌微颤,指节弯曲,指甲骤生锐利,穿透白衣,戳破皮肉,钻心而入,硬是将寄生于心上的血虫连同心腔肉血一起狠狠地剖出——
刹那白衣绽红莲,触目惊心,众妖大惊失色,刘表蔡氏更是惊恐,她知道陆逊是想借以虫血引出凌统体内的蛊虫。完全意想不到他竟能做到这等地步,穿肉剖心,连眉头都不皱一下,简直是疯了!
蔡氏震惊之下忘了动作,也是潘临提醒才知道催蛊控制血虫,阻止陆逊的行动,然陆逊的耐力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,纵使手里血虫咬破手腕后仍在吞食自己的鲜血,他依旧片刻不肯松开握住凌统的手,誓绝要将他体内子虫引出来。
僵持着动作,目光锁着凌统后颈处的细小红点,直至一只蝼蚁大小的红色小虫从孔点里爬出来,缘着凌统的手爬向陆逊手中血虫。
蛊虫离体瞬间,凌统意识全失,顺势倚倒在陆逊肩上。陆逊怕他摔倒不敢动作,只依旧盯着在手上攀爬的子虫。在“母子团聚”瞬间,陆逊略施妖力,顷刻间掌心处只一滩血水。
他抬起手停在凌统后颈上,愈合凌统的伤处,并在这一瞬间心里的歉疚才有了一丝消减。
凌统慢慢清醒过来,睁开眼瞬间他着实惊愣住了——
面前一大片的赤红,及陆逊心口那处空缺无比骇人。
“伯言!这是怎么回事?谁干的?”
看到凌统恢复神志,陆逊才终于舒展愁眉,只在凌统的搀扶下勉强能站住身,只是气血丧失太多,连话音也显得微弱难察。
他竭力露出一丝笑意,只说,“阿凌,还好我没有害了你。”
这一句似乎用尽了剩余的气力,再也制不住往下倒的趋势,凌统能感觉到陆逊的血息越来越弱,这让他深忧蹙眉,杀心渐起。
他狠狠盯着刘表等人,目露凶光。
“你受的这些伤痛,我会让他们十倍奉还!”
半昏半醒间听到凌统的声音,陆逊极力想劝阻他不要冲动,然而此时身上气力一点也用不上,就连睁眼都艰难无比。
凌统背起陆逊,转身走进陆逊的居处,轻放于榻上。
“伯言,等我解决他们,我们一起回秣陵。”
阿凌……不,不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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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交代下陆逊身上的虫蛊是他自愿承受的,因为刘表从头到尾都对他有怀疑,为了能更好控制他于是要求他以此明鉴。
我这个万年陆吹竟然也这么虐杀我小鹿
(T_T)陷于深深谴责中——
然后我能说这把虐还没完还有下文吗( •̩̩̩̩_•̩̩̩̩ )